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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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初參與拍攝的電影《戀愛恐慌症》,終於在年底的今天(12/16)於台灣上映了。
在製片好友的邀請下,擔任劇照師的工作,那是第一次與依晨工作;而柏霖,則是好久不見的再次於片場相遇。
對柏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數年前一起拍攝《五月之戀》時的大男孩模樣:頂著個爆炸頭,不時跑來跑去的躁動少年。
幾年後的再見,到香港、大陸歷練了一圈的柏霖,見過世面而明顯沉穩了許多,但略顯稚氣的臉孔讓他依然自在於少年與青年的角色轉換。雖然交情僅止於在片場角落偶而聊上兩句,我覺得幾年前看柏霖個性中的單純仍在,只是年歲厚實了人,讓男孩變成了男人。
而單純依舊,我喜歡那樣的單純。
很少看電視,加上依晨前兩年的沈潛,因此她對我來說其實就是個臉熟一些的演員。但隨著密集的拍攝行程,將近兩個月的近距離觀察下,我必須說依晨是一個很不一樣的演員。
不一樣在於認真。
每每在陳設打燈、等待上戲的空檔,當其他演員、工作人員都在聊天打屁話家常時,經常看見依晨獨坐在化妝台前,認真地,看著那本她大概已經可以倒背如流的劇本,而劇本上每一頁都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註記(當然我沒去翻過,只是每一次瞥見都是如此)。
另外一幕是在寒流來襲的陽明山竹子湖,我記得氣溫只有4度,為了拍攝一場幻想的武打,在滿地泥濘的黑森林裡,每個人裹著厚厚的冬衣雨衣,口袋塞滿暖暖包臃腫地在攝影機後頭忙碌著,而依晨的俠女裝卻是短裙短袖,只能在每個鏡頭結束後飛奔向一旁準備好的大衣直打哆嗦,幸好那場戲沒台詞,否則進了後期大概得全數重配,因為那天山上的我們沒有人能不發抖地講完一句話。
我們總受不了地互相咒怨著那刺骨的濕寒,藉以轉移注意力;但那天,我沒有聽見夏裝俠女任何一句抱怨,連開玩笑的講講都沒有。
認真,我欣賞那樣的認真。
那個喧囂的後台裡獨坐專注的女孩,雖然我手中通常都握著相機,但卻從沒拍下過這個畫面,因為我覺得演員的工作是表演,但表演的舞台不在這裡,而是在鏡頭前。下了戲的演員也是人,如果到了後台還要面對另外一顆鏡頭,還要表演另外一場戲,實在太辛苦。
想多了吧,所以我大概不是個太好的攝影師。
幾個月後,當我拍完麵包魂,開始進行後製的時候,又青姊與大仁哥的愛情故事正開始成為傳奇。
看著螢幕上的兩個全然不同於《戀愛恐慌症》裡的角色,好開心瞿導能把這兩個演員本身個性中的閃光融合進角色裡。而如此熟悉的兩張面孔(殺青後有一個多禮拜每日盯著電腦螢幕看著這兩人的臉修劇照),呈現的是另外一個平行時空下男女的,另外一個愛情故事。
一年過去,電影也上映了,期待著能看到當初大家辛苦的成果。看著戲院裡的螢幕上光影閃動,身旁的觀眾隨著劇情或哭或笑,這是電影人最幸福的時刻。
戀愛恐慌症拍攝日誌 FB: http://zh-tw.facebook.com/LOVESICKMOVIE
(後文有劇情地雷,先提醒沒看過電影的朋友斟酌服用)
遇到村上春樹的那個100%的我
回想,我是什麼時候開始看村上春樹的?那是在高一那年的三月,記得是學校辦了個書展,很沒有感覺的書展,看過西門地下街擺出來一張張桌子,綠色的桌布上面放滿像是菜市場裡頭賣菜一樣被散亂並排著的書,這邊一堆、那邊一疊,沒啥分類可言,也沒有什麼特別擺飾的書攤嗎?差不多就長那個樣。
走進書展場地,那是在圖書館的七樓,一個全部打通佔地十分廣闊的閱覽室(雖然在我的印象當中從來沒有聽到有誰能自由進出那個場地真的把他當作閱覽室的),頂上是慘白的日光燈,一排排十數列的拍賣產品,陳列的書百分之七十都是些不知名的出版社所出的書,品質奇爛,一點都引不起閱讀的慾望的那種書,很沒格調的啦!
大部分的學生,都擠在某個長桌的同一段,很認真的在讀著,不用想也知道—武俠小說。不脫金鏞、古龍一類的,而且當然不會有當時剛出版不久而且還沒幾個人讀過的黃易(記不清了,或者還沒出版吧!)。
不想人擠人的我,東晃晃、西望望,找了把椅子坐在邊邊上,週遭沒有什麼人,遠遠看著大廳那頭擁擠的人潮,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我滿足感(天知道,我只是孤僻成性而已)。然而,就在這時,我看到一旁靠近窗戶的位置,還擺了一排乏人問津的書籍,下午的陽光透過七樓的玻璃窗子斜射進來,在那排書後面映出陰暗的光影。
我走近,靠著一根柱子,看看,《魔山》...《愛瑪》...《高老頭》...還有一些食譜像是《36種冬季滋補湯品料理大全》之類的東西。也難怪會乏人問津了,要不就是讓人望之卻步的厚厚世界文學,要不就是高中男生(我讀的是男校)不太可能感興趣的書,真不知道這書商是在想些什麼?
我撿來撿去,翻看著這疊被打入冷宮的書,反正著閒著也是閒著。可就在這堆雜物中,我翻出一本標著《挪威的森林》的小說。我記得很清楚,他是淡淡的青蘋果綠書皮,封面的上半部是一張照片,一男一女,一前一後的站著,女生穿著看起來像是貴婦人穿的絲絨布料上衣,朝著我們站著,微微偏著頭涵蓄地望向右後方,在背景,離我們比較遠的地方,似乎有一扇窗,映著一個男人的影子,整個場景有點歐風的感覺,加上朦朧化的處理,還蠻像回事的!不過,是有點像言情小說的封面就是了!
拿起書,開本蠻特殊的,是B5再砍掉五分之一的寬度,出版社不是時報,翻譯者也不是賴明珠;翻開書頁,我就此掉進了村上的世界。
在那之前,我還沒聽過Beatles,挪威的森林是我從來沒聽過的名字。那之後的兩個月,我買了第一張Beatles的專輯(一張有挪威的森林這首歌的合集),看完了費姿.傑羅的《大亨小傳》,開始用力啃著湯瑪斯.曼的《魔山》...。《挪威的森林》很輕易地改變了我,一個高一少年的閱讀視野。即便有些附庸風雅,但是對於那個年紀的年輕人來說,附庸風雅也是個很重要的學習動力吧!
而那本書,我看了五遍,現在靜靜地躺在我老家的書櫥裡。我沒再看見過那家出版社,也沒再見過那個譯者的名字。後來再讀村上,就是時報的藍小說系列了,賴明珠的翻譯,我想是更好,更貼近原著風格文體的吧!
但是,就《挪威的森林》這本,我還沒有讀過新版的。我還是記得那本躺在老家書櫃裡的淡綠色封面,或許翻譯不是很好,或許版面沒有新版來得漂亮,但是他在我那段慘淡年少的聯考歲月裡,替我開了一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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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8/2005 on my blog: http://chunyang.blogs.com/ilife/2005/01/10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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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著首映這天去看了挪威的森林,雖然有賓哥的攝影加持,但在此之前陸續聽了一些看過試片的朋友評論,似乎就是在不上不下的模稜兩可之間,有讚賞也有失望。而對於早一年前就公布的演員角色,我就像網上許多的春上書迷一樣,對於文字的想像空間被影像化落實的結果有諸多不滿。因此在走進戲院之前,對於影片本身並沒有特別的預設想法,但基於對這本小說在我年輕時期的記憶裡所佔有的特殊位置,我仍然抱有些許期待。
如同朋友們的評述,電影版本的劇情刪減了許多,有幾個很有趣的角色被淡化至一點都不重要了,演員和導演所詮釋出來的角色們:渡邊(我)少了些書卷的優雅、多了點憨然稚嫩的秀美;原著裡的直子在我的想像裡空幻得不似凡人,而電影裡的直子則有血有肉;電影裡的綠很美,但是我更喜歡原著裡的那個古靈精怪總是有著奇特想像力的綠(像是書中那段綠描述黃色電影院裡的男人們集體勃起的畫面);我一直將玲子想像成是位帶著嬉皮習氣的中年婦人,而電影裡的玲子則溫婉如貴婦;神采逼人的永澤學長變成了無甚風采的種馬少爺;整天想著以後要以畫地圖為職志、每天早上都會跳廣播體操的突擊隊,變成了只出現三個鏡頭的丑角...。
其實小說改編為電影,角色情節有所增刪更動在所難免(畢竟像"惡人"那樣原著就長得很電影劇本的小說並不多)。作為小說書迷,其實也就是嘆息兩聲而已。但是村上書中讓我著迷的許多對話被大段刪減甚至完全沒有出現,這倒是讓我覺得十分惋惜。
-------------------------------------------<from the original novel>
「我很喜歡妳唷,Midori。」
「有多喜歡?」
「像喜歡春天的熊那樣。」
「春天的熊?」綠又抬起頭來。「春天的熊怎麼樣?」
「妳在春天的原野裡一個人走著時,對面就有一隻毛像天鵝絨一樣
眼睛又圓又大的可愛小熊走過來。然後對妳說『妳好!小姐,
要不要跟我一起在地上打滾吶?』於是妳就跟小熊抱在一起
在三葉草茂盛的山丘斜坡上打滾玩一整天。這樣不是很美好嗎?」
「非常美好。」「這樣喜歡妳唷。」綠抱著我緊緊貼在我胸前。
「太棒了。」她說。
「如果這麼喜歡我的話,那麼我說什麼你都會聽我的,對嗎?不會生氣喔?」
「當然。」
「而且,會永遠珍惜我,對嗎?」
「當然。」我說。並撫摸著她短而柔軟像小男孩般的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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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並不知道也挺好奇沒有看過原著的觀眾會如何看待這部影片(我想這並不好咀嚼),當年原著作為純愛系的通俗小說大賣成了經典,而導演選擇觀看這個純愛題材的視角所呈現出的卻是孤獨與寂寞,對愛情的辯證與嚮往在劇中不斷被打擊直到完全摧毀。在片尾當玲子告訴主角「要幸福喔!...連同我和直子的份。」而主角和綠對話「我們兩個人...重新開始...」即將回歸觀眾期待的正面結局時,導演卻讓主角猛然從劇中驚醒,在思索自問的當下結束電影,留給觀眾悵然若失的覺悟....在片尾字幕跑完我走出戲院時,其實想的是...挺佩服導演的勇氣。
金鐘結束了,今年是第二次來這個電視圈大拜拜,前年短片入圍女配和燈光,正在當兵的我從部隊趕來。今年跟著《再見夏天》的劇組來觀禮,戽斗哥和佩真入圍最佳男女配角,雯媛入圍最佳剪輯。湘涵入圍兒童少年節目主持人獎,她辛苦上山下海忙了一年的節目《下課花路米》最後拿到了金鐘。
前一次正在當兵傻傻的我,雖然是自己的影片入圍,但被部隊搞得暈頭轉向的當時其實沒什麼真實感。一晃眼一年多過去,這次的金鐘名單裡多了許多熟面孔,泉仲以《看見天堂》入圍音效獎,冠慧的《時代照相館》入圍最佳美術和最佳音效,孟傑的《警察遊戲》也入圍了最佳音效,當年舊版麵包魂的美術指導若昀這次以看見天堂拿到金鐘最佳美術。還有承洋的《生日願望》入圍女主角和伯傑入圍男配角!這也是我們草創的公司「發條映画」第一次在大家面前出現。
因此這次看戲的感覺竟比前年緊張得多。
只是這些以前看著遙不可及似乎和自己沒甚關係的舞台啟落,原來不知不覺間已經有這麼許多認識的朋友各自努力地在搶攻了,這些人也許熟悉也許不那麼熟悉,有幾天前才聊過天的也有好幾年不見的朋友。因此今年坐在台下看戲,其實挺開心的。
23:30 走出國父紀念館,雨停了,行人匆匆,大概都是要趕去慶功宴的吧?
金鐘大拜拜結束,接著是金馬趕集了,時間過得很快,年復一年追趕著一場場盛宴,今年誰來了?明年該換誰上台? 今年看戲明年演戲...舞台就這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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